素瞳

〖一舞浮生〗vixx同人

【六十三】
  “但你要记住，我只能救你一次。”母亲神色严肃，“若是真有那么一天，恐怕母亲也帮不到你更多了。”
  室内的空气一时间凝重，二人相对无言。
  “好了，去把爀儿叫来。”母亲舒缓了语气，“我还有事要他去办。”
  弘彬仔细地把银铃收好，起身刚走到门口，又被母亲叫住：“弘彬。”
  他回首，“方才所说，可是我们母子二人的小秘密哟～”母亲对他眨了一下右眼，“还有，你随他一并回来。我们要谈的事，你无需回避。”
  弘彬领命去了。他并没费多少功夫，就在四层学沇哥的房间找到了爀儿。进门时，三位哥哥都在，二位大人也转过头来。
  “陛下，玄夫人有请。”弘彬略微一扫屋内情形，向众人微微俯身，开口道。
  “李公子。”秦将军和李大人却起身向他作揖，吓了弘彬一跳。还没等他定下神，韩相爀就赞许地对他们点点头，起身拉着李弘彬一阵风似的走了。身后远远追来二人的声音：“恭送陛下。”
  两人步子轻快，也不曾谈什么，甚至于弘彬还有些愣神，便已回到母亲房里。欢笑了两句，母亲敛去笑容，请爀儿坐了主位，弘彬坐在他身侧，自己则是在下首坐了，这才开口：“陛下，恕臣女冒昧，朝中余孽可清理得差不多了？”
  “嗯。”韩相爀的神情冷峻起来，周身的威严悄然环绕。
  “臣女有一事相求。”
  “母亲请讲。”
  “臣女知道陛下定将严惩一众罪人，心中感激。只是这名单上，缺了一人姓名。”
  弘彬听到这里，浑身微微一颤。
  “哦？是何人？”爀儿察觉了弘彬的动静，一手轻轻放到弘彬的膝上，温柔地摩挲。
  “是前朝国相章大人之子。此人穷凶极恶，多年前曾对元植犯下罪行，苦于并无真凭实据，此事至今未发。”母亲斟酌着词句，显然是有些为难。
  “是何种罪行，母亲竟至今日才提起？”皇帝有些疑惑。母亲不是一味忍气吞声之人，即便犯人是名门望族，母亲若是把手中的情报放出，往往也足以撼动其根基，威慑力绝不容忽视。哥哥们更是身份特殊，善于制衡，能巧妙地操纵贵族们的权力为己所用。如此想来，怕是罪行本身有什么隐情。
  “说来也是那人狂妄，不自量力。前些日子，是此人自己找上门来羞辱元植，我才得知他是当年的犯人。”
  “羞辱元植？您是指那天……”弘彬似乎是有印象。
  “是。正是那日与元植闹起来的人。”母亲的语气依旧恭敬有礼，让弘彬不太自在。
  “母亲……”
  “哥你也知道？”爀儿转过头看他。
  弘彬也看向爀儿，认真地回道，“只是听闻。我记得母亲亲自把元植带回来，之后那人就走了。”
  “正是。那时我带回元植，问他缘由，才惊觉是当年那件事。”母亲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两人，试探道，“此事不便细谈，只是那章公子着实可恨，臣女恳请陛下严惩此人。”
  “母亲，惩戒此人不难，可我等无凭无据，若是无端安上罪名，怕是不能服众。”韩相爀皱起了眉，“这样不成器的世家子弟平日里嚣张跋扈，自然少不了犯禁，若是我们手中握有他几项罪状，倒是可以一试。”
  “这个…… 啊！我想起来了，确实有。”母亲眉目间的担忧消散了些许，“章公子当年，曾强抢民女为妾，其家人告上官府，却被那禽兽一口咬定并无此事，暗地里几乎将那女子的家人逼死。此事闹得沸沸扬扬邻里皆知，众人早将那章公子恨得入了骨，却碍于他府上老爷权倾朝野，以至于不敢妄言。那苦命女子不知现下如何，章大人府上应当能查到她的踪迹。至于街坊四邻，陛下令官差问一问便是。如今章家大厦已倾，众人也再无顾虑了，想必能问出些实话。”
  “这样就好办了。如此重罪论律当斩，只需搜集些证据来，写一纸文书抓人便是。母亲放心，此事我记下了。不过，这是元植哥的意思吗？”韩相爀随口一问。
  “不，他并不知道，是我自作主张来求的。”母亲微微低下头，“想必这件陈年往事他也不愿提起，我们替他处罚那人便是。至于缘由，你们也不要问他。若是他问起来，就说是我求的，他自然明白。”
  “是，儿子知道了。”爀儿刚捏起弘彬小巧的手揉了一下，立马就被他羞涩地抽走，别开头去，耳根红了一片。
  母亲见状，了然地一笑，也不戳破：“如今秦将军和李大人都回来了，学沇和元植自然很快就要离开浮生阁了。在焕说茶屋那边已经特意为他准备了房间，请他搬过去住。如此看来，我也总算可以放心地休息了。”
  “母亲照料我们多年，辛苦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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